毛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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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茸
和計劃一樣，離開淮洲後，他們一路向東出發，途中休整一夜，第二天午後抵達闔建城。
因為城門和城主府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，城內行人遍地，禦劍多有不便，所以萬俟家臣為魏獻儀牽來一輛馬車，白馬長尾，魏獻儀摸了摸，上馬車。
魏獻儀在車廂內坐下，車子久久沒動，過了一會兒，萬俟照臣也上來了。
見到萬俟照臣，魏獻儀沒說話。往先鐘山為她準備車馬時，都是單室，魏獻儀從沒與誰合坐過。
萬俟照臣坐下，坐在離她很遠的位置。
他一坐下，就看了魏獻儀一眼，魏獻儀註意到了，但還是沒說話。
過了一會兒，馬車啟動，車廂內倒是平穩，魏獻儀從案幾下取了茶壺，倒了杯茶，餘光瞥見萬俟照臣，也給他倒了一杯。
“多謝。”萬俟照臣向她輕聲言謝。
萬俟照臣端著茶盞，嘗了一口，放下後他居然嘆氣，這一聲氣音在車廂內尤其清晰。
魏獻儀不免朝他探去一眼。
“神女莫怪，我只是想到了小霧的事。”萬俟照臣見她如此，解釋說道。
魏獻儀心想小霧要成婚，能有何事 ，是他很不舍嗎？
“您還不知道，小霧他找的道侶是一個……一個狐妖。”萬俟照臣猶豫了下，向魏獻儀說道。
“兔子精和狐妖，也挺不錯的。”魏獻儀簡單說道。
聽到魏獻儀說“不錯”，萬俟照臣下意識地搖頭，使得魏獻儀越加不解。
“小霧心善單純，很容易被人蒙騙，那狐妖非等閑之輩。”萬俟照臣看著她說道。
萬俟照臣說到這裏，魏獻儀大概能猜到萬俟照臣想要她來闔建城見小霧的真正原由。
“你很看不上狐妖？”從萬俟照臣的遣詞間，魏獻儀確實能感覺到他對狐妖的輕視。
“倒也不是。”萬俟照臣躊躇否認。
“我以為我是來觀禮的。”魏獻儀看著他。
魏獻儀來闔建城，是因為萬俟照臣告訴她小霧要成婚了，成婚是大事，她來了。可是沒想到剛剛踏入闔建城，萬俟照臣就告訴她：狐妖非善類。
魏獻儀該怎麽想？
原來萬俟照臣不是請她來觀禮的，而是希望她幫著小霧看清狐妖“真面目”。
事情變得覆雜起來。
萬俟照臣面上略微帶了歉意，“一開始沒有來得及向您說明這些。”
魏獻儀沒有回應。
她不說話，萬俟照臣摸不清她的想法，因此也沒有將準備好的那些話說出來。
他時不時地看她，隔了一會，魏獻儀摩挲著手中杯盞，問他道：“你說那狐妖不是等閑之輩，為何要這樣說？”
聽到魏獻儀的聲音，萬俟照臣看了看她，明白魏獻儀是想要深入了解狐妖的意思。他很快答覆說：“那狐妖很會勾.引人，小霧遵規蹈距，沒做過什麽壞規矩的事，在他挑唆下，竟也幹了一二件。”
說到“勾.引”二字，萬俟照臣凝望著她，聲音綿長。
魏獻儀從未聽萬俟照臣說出過這樣不中聽的詞匯，為此多看了他兩眼。但是魏獻儀的想法跟萬俟照臣完全不同。
“小霧受狐妖挑唆做下的事都很嚴重嗎？”魏獻儀看著他，問道。
萬俟照臣頓住，然後搖頭，“幾次夜不歸宿，想來應是不達嚴重的地步。”
“那我覺得狐妖那不叫‘挑唆’，那是喜歡，不僅狐妖喜歡，小霧也喜歡狐妖，所以才肯聽他話。”魏獻儀就是這樣想。
“可是……狐妖很會勾人，小霧只是沒看清他的真面目。”萬俟照臣遲疑說道。
魏獻儀看了他一會，然後笑了下，“男女之間的事不叫勾.引，那叫鐘情。”魏獻儀試圖糾正萬俟照臣的思想。
“鐘情”二字入耳，萬俟照臣微微皺眉，見他迷茫模樣，魏獻儀又道：“你沒有心儀之人嗎？”
萬俟照臣楞住，沒想到魏獻儀會這樣問他。萬俟照臣在這個問題上思考了很久，然後搖頭，再過一會兒又點頭，很矛盾的表現。
魏獻儀看不懂。
“我不知道，因為別人的喜歡而喜歡上他喜歡的人，算不算心儀……”萬俟照臣說話時看向魏獻儀，滿目茫然神色，他是真不懂。
魏獻儀心中咯噔一下。
先前萬俟照臣搖頭又點頭的時候，魏獻儀就已經覺得他是有故事的人，而現在萬俟照臣向她詢問的這個問題，讓魏獻儀更覺得萬俟照臣的故事一定十分繁雜。
魏獻儀含糊說“算”。實則心中已不願了解萬俟照臣的事情。
還好萬俟照臣也沒有要對她說的意思，不過多久，他低下眼眸，兀自道了句：“那就當我有心儀之人。”
魏獻儀聽見，總覺得他這句話很奇怪。有就是有，沒有就是沒有，什麽是當作？
不過魏獻儀不想對萬俟照臣說這些，等萬俟照臣真正遇見那個人，他就會知道，究竟是“有”還是“沒有”。
馬車一路行駛抵達城主府。
城主府早收到消息，因此此刻有一眾人在門前等候他們的到來。其中一名鵝黃衣衫的少女站在石階滿臉歡喜、翹首以盼，見到噠噠而來的馬車，她蹦蹦跳跳跑了下去。
萬俟照臣先從馬車上下來，剛落地，就聽到少女清脆的一聲：“小臣哥！”
萬俟照臣點點頭，看著又圓潤一圈的小霧，沒說話。
他在馬車旁架著木凳，門簾撩起，魏獻儀出來，剛剛見到魏獻儀的身影，兔子精小霧興奮不已，魏獻儀還沒走下來，小霧就上前抱住了她。
“魏姐姐！”小霧在她身前蹭了蹭，腿邊踢倒什麽東西，不過她沒有閑心去看，因為她現在滿眼都是魏獻儀。
萬俟照臣看著地上的木凳，彎下腰，撿起來，在小霧與魏獻儀說話的時候默默放回去。
魏獻儀扶著小霧的手，踩著木凳子走下來。
“魏姐姐，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，我好想你。”小霧纏住魏獻儀的手臂，微微搖晃，撒嬌似的。
魏獻儀對她笑了笑，摸了摸她的栗色頭發，“好像長高了。”
“不是好像，是真的長高了呢！”說著，兔子精跳起來，讓魏獻儀看一眼她到底有多高。
魏獻儀笑了下。
走到臺階處的時候，魏獻儀拉過小霧的手，以防小霧在此處跌倒。
被魏獻儀牽著，小霧頓時安穩下來，他們走入城主府的大門，一只白瓦雲鶴自半空飛落，撲起一陣細風，魏獻儀見到，向它招了招手。
之前魏獻儀曾見過它。
白瓦雲鶴也還識得她，低著頭上前，將腦袋放在魏獻儀的手心蹭了蹭。
魏獻儀不想摸它腦袋，她想摸白瓦雲鶴披覆細絨毛的修長脖子，它好像知道，所以擡了一點頭，露出脖子，魏獻儀上下摸了摸，白瓦雲鶴受用，發出歡悅聲音。
“還是很乖。”魏獻儀說道。
看見魏獻儀摸白瓦雲鶴的脖子，小霧也想摸，但是不敢，於是靠著魏獻儀問她感受。
魏獻儀讓小霧伸手摸一摸。
小霧搖頭，說：“我之前伸過手，它咬我。”
“咬到哪了？”魏獻儀手上撫摸的動作一停，白瓦雲鶴發出響聲。
小霧說：“我跑得快，沒讓它咬到，不然我就讓小臣哥給它煮熟了。”她語氣輕快。
魏獻儀笑了笑，收回了手。
魏獻儀不摸白瓦雲鶴了，它在原地等了等，確定魏獻儀不想摸它了，然後展翅而飛，回到空中。
帶起一陣風，吹亂了魏獻儀的頭發。小霧看見，給她整理了一下。
“魏姐姐，今天晚上你能和我一起，嗯，就像以前一樣，跟我一起過夜嗎？”小霧在她耳邊很小聲地對她說。
兔子精很期待地看著她，魏獻儀見到點了點頭。
得到魏獻儀的回應，小霧當然很開心呀，圍著魏獻儀轉了好幾圈，將魏獻儀帶到自己的院子裏。
中間萬俟照臣有話要對小霧說，小霧忙著和魏獻儀說話，只敷衍萬俟照臣說自己很忙。
萬俟照臣消聲。
他們到小霧院子裏去，城主府內侍人端來許多小食，都是甜的膩的，魏獻儀吃不下，但是小霧遞給她一塊看著她，想要魏獻儀嘗一嘗。
所以魏獻儀只嘗了一塊。
後面就是小霧一直在吃，邊吃邊喝，“我吃多了這些油糕，就會覺得膩，這個果茶啊，是解膩的，很好喝。”
說著，小霧給魏獻儀倒了一杯，於是魏獻儀又喝了杯果茶。
小霧跟魏獻儀說了很多話，包括和魏獻儀分開後她的經歷、城主的厚待，還有萬俟照臣的事情，不過都是日常生活，沒有其他。
小霧說了很多，就是沒有說起她的狐妖未婚夫。
小霧不說，魏獻儀也不會主動問到，魏獻儀本來就不是懷著一顆棒打鴛鴦之心而來，她來這裏是為了祝福他們。
就這樣與小霧說了一夜的話，從起初坐著到後來她困頓，魏獻儀帶著她坐上床榻，慢慢倒在床上，魏獻儀看了看小霧的睡顏，給她蓋好被褥。
之後魏獻儀揉滅房中燈火，去了偏房和衣而眠。
夜半，魏獻儀感到身上一涼，沒過多久又熱乎起來，伸手摸了摸，毛茸茸的一團，想到兔子精，魏獻儀就往裏面靠了靠，給小霧讓出位置來。
第二天醒來，魏獻儀伸手往旁邊一摸，毛茸茸還在，她收回手，起身。
魏獻儀弓著身子揭開半邊被褥，無意瞥見一小節尾巴，尾端火紅，就在魏獻儀思考小霧何時染了毛發的時候，被褥下面露出了第二條尾巴，頂端顏色依舊鮮紅。
魏獻儀：？
兔子精是多尾生的妖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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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獻儀在車廂內坐下，車子久久沒動，過了一會兒，萬俟照臣也上來了。
見到萬俟照臣，魏獻儀沒說話。往先鐘山為她準備車馬時，都是單室，魏獻儀從沒與誰合坐過。
萬俟照臣坐下，坐在離她很遠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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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謝。”萬俟照臣向她輕聲言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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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獻儀不免朝他探去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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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還不知道，小霧他找的道侶是一個……一個狐妖。”萬俟照臣猶豫了下，向魏獻儀說道。
“兔子精和狐妖，也挺不錯的。”魏獻儀簡單說道。
聽到魏獻儀說“不錯”，萬俟照臣下意識地搖頭，使得魏獻儀越加不解。
“小霧心善單純，很容易被人蒙騙，那狐妖非等閑之輩。”萬俟照臣看著她說道。
萬俟照臣說到這裏，魏獻儀大概能猜到萬俟照臣想要她來闔建城見小霧的真正原由。
“你很看不上狐妖？”從萬俟照臣的遣詞間，魏獻儀確實能感覺到他對狐妖的輕視。
“倒也不是。”萬俟照臣躊躇否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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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獻儀來闔建城，是因為萬俟照臣告訴她小霧要成婚了，成婚是大事，她來了。可是沒想到剛剛踏入闔建城，萬俟照臣就告訴她：狐妖非善類。
魏獻儀該怎麽想？
原來萬俟照臣不是請她來觀禮的，而是希望她幫著小霧看清狐妖“真面目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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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獻儀沒有回應。
她不說話，萬俟照臣摸不清她的想法，因此也沒有將準備好的那些話說出來。
他時不時地看她，隔了一會，魏獻儀摩挲著手中杯盞，問他道：“你說那狐妖不是等閑之輩，為何要這樣說？”
聽到魏獻儀的聲音，萬俟照臣看了看她，明白魏獻儀是想要深入了解狐妖的意思。他很快答覆說：“那狐妖很會勾.引人，小霧遵規蹈距，沒做過什麽壞規矩的事，在他挑唆下，竟也幹了一二件。”
說到“勾.引”二字，萬俟照臣凝望著她，聲音綿長。
魏獻儀從未聽萬俟照臣說出過這樣不中聽的詞匯，為此多看了他兩眼。但是魏獻儀的想法跟萬俟照臣完全不同。
“小霧受狐妖挑唆做下的事都很嚴重嗎？”魏獻儀看著他，問道。
萬俟照臣頓住，然後搖頭，“幾次夜不歸宿，想來應是不達嚴重的地步。”
“那我覺得狐妖那不叫‘挑唆’，那是喜歡，不僅狐妖喜歡，小霧也喜歡狐妖，所以才肯聽他話。”魏獻儀就是這樣想。
“可是……狐妖很會勾人，小霧只是沒看清他的真面目。”萬俟照臣遲疑說道。
魏獻儀看了他一會，然後笑了下，“男女之間的事不叫勾.引，那叫鐘情。”魏獻儀試圖糾正萬俟照臣的思想。
“鐘情”二字入耳，萬俟照臣微微皺眉，見他迷茫模樣，魏獻儀又道：“你沒有心儀之人嗎？”
萬俟照臣楞住，沒想到魏獻儀會這樣問他。萬俟照臣在這個問題上思考了很久，然後搖頭，再過一會兒又點頭，很矛盾的表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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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俟照臣先從馬車上下來，剛落地，就聽到少女清脆的一聲：“小臣哥！”
萬俟照臣點點頭，看著又圓潤一圈的小霧，沒說話。
他在馬車旁架著木凳，門簾撩起，魏獻儀出來，剛剛見到魏獻儀的身影，兔子精小霧興奮不已，魏獻儀還沒走下來，小霧就上前抱住了她。
“魏姐姐！”小霧在她身前蹭了蹭，腿邊踢倒什麽東西，不過她沒有閑心去看，因為她現在滿眼都是魏獻儀。
萬俟照臣看著地上的木凳，彎下腰，撿起來，在小霧與魏獻儀說話的時候默默放回去。
魏獻儀扶著小霧的手，踩著木凳子走下來。
“魏姐姐，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，我好想你。”小霧纏住魏獻儀的手臂，微微搖晃，撒嬌似的。
魏獻儀對她笑了笑，摸了摸她的栗色頭發，“好像長高了。”
“不是好像，是真的長高了呢！”說著，兔子精跳起來，讓魏獻儀看一眼她到底有多高。
魏獻儀笑了下。
走到臺階處的時候，魏獻儀拉過小霧的手，以防小霧在此處跌倒。
被魏獻儀牽著，小霧頓時安穩下來，他們走入城主府的大門，一只白瓦雲鶴自半空飛落，撲起一陣細風，魏獻儀見到，向它招了招手。
之前魏獻儀曾見過它。
白瓦雲鶴也還識得她，低著頭上前，將腦袋放在魏獻儀的手心蹭了蹭。
魏獻儀不想摸它腦袋，她想摸白瓦雲鶴披覆細絨毛的修長脖子，它好像知道，所以擡了一點頭，露出脖子，魏獻儀上下摸了摸，白瓦雲鶴受用，發出歡悅聲音。
“還是很乖。”魏獻儀說道。
看見魏獻儀摸白瓦雲鶴的脖子，小霧也想摸，但是不敢，於是靠著魏獻儀問她感受。
魏獻儀讓小霧伸手摸一摸。
小霧搖頭，說：“我之前伸過手，它咬我。”
“咬到哪了？”魏獻儀手上撫摸的動作一停，白瓦雲鶴發出響聲。
小霧說：“我跑得快，沒讓它咬到，不然我就讓小臣哥給它煮熟了。”她語氣輕快。
魏獻儀笑了笑，收回了手。
魏獻儀不摸白瓦雲鶴了，它在原地等了等，確定魏獻儀不想摸它了，然後展翅而飛，回到空中。
帶起一陣風，吹亂了魏獻儀的頭發。小霧看見，給她整理了一下。
“魏姐姐，今天晚上你能和我一起，嗯，就像以前一樣，跟我一起過夜嗎？”小霧在她耳邊很小聲地對她說。
兔子精很期待地看著她，魏獻儀見到點了點頭。
得到魏獻儀的回應，小霧當然很開心呀，圍著魏獻儀轉了好幾圈，將魏獻儀帶到自己的院子裏。
中間萬俟照臣有話要對小霧說，小霧忙著和魏獻儀說話，只敷衍萬俟照臣說自己很忙。
萬俟照臣消聲。
他們到小霧院子裏去，城主府內侍人端來許多小食，都是甜的膩的，魏獻儀吃不下，但是小霧遞給她一塊看著她，想要魏獻儀嘗一嘗。
所以魏獻儀只嘗了一塊。
後面就是小霧一直在吃，邊吃邊喝，“我吃多了這些油糕，就會覺得膩，這個果茶啊，是解膩的，很好喝。”
說著，小霧給魏獻儀倒了一杯，於是魏獻儀又喝了杯果茶。
小霧跟魏獻儀說了很多話，包括和魏獻儀分開後她的經歷、城主的厚待，還有萬俟照臣的事情，不過都是日常生活，沒有其他。
小霧說了很多，就是沒有說起她的狐妖未婚夫。
小霧不說，魏獻儀也不會主動問到，魏獻儀本來就不是懷著一顆棒打鴛鴦之心而來，她來這裏是為了祝福他們。
就這樣與小霧說了一夜的話，從起初坐著到後來她困頓，魏獻儀帶著她坐上床榻，慢慢倒在床上，魏獻儀看了看小霧的睡顏，給她蓋好被褥。
之後魏獻儀揉滅房中燈火，去了偏房和衣而眠。
夜半，魏獻儀感到身上一涼，沒過多久又熱乎起來，伸手摸了摸，毛茸茸的一團，想到兔子精，魏獻儀就往裏面靠了靠，給小霧讓出位置來。
第二天醒來，魏獻儀伸手往旁邊一摸，毛茸茸還在，她收回手，起身。
魏獻儀弓著身子揭開半邊被褥，無意瞥見一小節尾巴，尾端火紅，就在魏獻儀思考小霧何時染了毛發的時候，被褥下面露出了第二條尾巴，頂端顏色依舊鮮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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